第十八章 恩恩怨怨哪堪说
我现在还未确诊,不敢随意用药,所以只能……” 刘弗陵接过软木,淡淡说:“朕受得住。” 张太医说:“陛下若疼,就叫出来,叫出来会好受一些。” 孟珏用力于腕,将针插入刘弗陵的股骨,刘弗陵面色刹那转白,额头的冷汗,颗颗都如黄豆般大小,涔涔而落,却紧咬牙关,一声未发。 于安眼见着银针没入刘弗陵体内,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也透出寒意。 刘弗陵躺,孟珏站。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刘弗陵,手中的针保持匀速,缓缓插入股骨。 趴在窗上偷看的云歌,感同身受,脸色煞白,咬着的嘴唇渐渐沁出了血丝。 1 人们形容极致的痛苦为刺骨之痛,这痛究竟有多痛? 听到窗外急促的呼吸声,孟珏眼中的墨色转深,手势越发地慢,将银针极其缓慢地推入骨头,刘弗陵仍然未呻吟,只脸色由白转青。 张太医看着孟珏的施针手法,眼中有困惑不解。 已经取到骨髓,孟珏不敢在骨内久留,迅速将针拔出,刘弗陵已经痛到神志恍惚,却仍是一声未发。 孟珏将针小心地收入水晶匣,示意于安可以上前了。 于安赶忙去探看刘弗陵,刘弗陵身上的衫子如被水浸,于安忙命七喜帮忙给刘弗陵换衣服,以防着凉。 孟珏磕头告退,刘弗陵喃喃说了句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