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一十九、一百二十
/br> 走进里头,隐约听几人取笑,但我没心情去在意, 每次去找柳先生,至少得站半个时辰听他念叨的——但这还算轻松了,万一又派功课就更麻烦。 最近一次,我就让他罚写,抄了快半本的孟子,还得加上意思解释。 「怎麽垂头丧气的?」 听到李长岑询问,我只郁闷的唔了一声,没什麽劲儿回答。 2 「不高兴?」李长岑又问。 我再唔了一声,就想到对他很失礼,才顿了一顿,怏怏的脱口:「没有,就是柳先生他…」 正要抱怨下去,我忽觉得不好,就连忙改口说着没事儿。 但李长岑看着我,忽然哦了一声,跟着道:「我晓得了,他让你找他领罚。」 被明白讲出来,我实在觉得困窘,不再吭声,只点了头,就快快的把东西收拾好。 李长岑沉默了一下,忽然说:「我同你一块儿去好了。」 「咦?」我愣住。 李长岑像是想了想,一边说:「兴许他瞧见我也去,就不会让你受罚了。」 我不禁犹豫,但又想到几次柳先生罚人的事儿,都是越去讲情,罚得更重。 越想,我忍不住哆嗦。 2 我赶紧阻止:「你还是别去!我只是听他念得烦,但听一听就过去了,那抄写也习惯了没什麽。」想想又脱口